在中国做生意:个人观点

大约十年前,我曾与Damjan DeNoble 共事,他当时在中国担任医疗保健顾问,但想去法学院深造。为此,他请我审阅他申请密歇根大学法学院的 "个人陈述"。我看了之后非常喜欢,就问他能否在博客上发表。他答应了,但想先听听他申请密歇根大学的回复。Damjan 被密歇根大学法学院录取了(我并不感到意外),他早就从那里毕业了,现在他是北卡罗来纳州一家移民律师事务所的创始人,走在法律科技的最前沿。

我征得 Damjan 的同意,在我们的博客上发表他在法学院的个人陈述,因为这篇陈述很好(也很个人化)地阐述了外国小企业在中国经营和应对中国法律的情况。我也很喜欢这篇文章,尤其是在节日期间。

特别是 Damjan 的个人陈述,非常好地阐述了以下几点:

  • 在中国经商的风险
  • 在中国做生意的麻烦
  • 在中国经商的弊端
  • 在中国经商的成本

来了,迟到总比不到好。请慢用。 . . .

承诺谈判》,达米扬-德诺布尔著。

获得大学学位后,我来到中国,在北京大学参加了为期四个月的商务和中文课程。之后的两年里,我一直待在北京,当过披萨店老板,做过克罗地亚罐头食品的进口商,还创办了一家亚洲保健咨询公司。在最后一次创业的同时,我创办了亚洲医疗保健博客,该博客本身也很受欢迎。不过,到目前为止,我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用从西藏地摊上买来的木雕戒指向女友求婚。

在这两年的旅居生活中,我所持有的合法性观念不断受到执法系统的挑战,它要求我不仅要知道什么是合法的,还要知道什么是 "可协商的"。另一方面,我的社会敏锐度也不断受到文化环境变化的挑战。在国内的第一年,也就是资深旅行者所说的 "适应期",我每天都想拔掉自己的头发,因为我不得不就一些简单的问题进行谈判,比如按时领到工资、取回未受损公寓的押金,或者说服签约的商业伙伴遵守已签署协议的条款。但是,随着我对中国担保的理解日渐成熟,我了解到在大多数情况下,一个人的谈判地位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观念问题,而且放弃担保的谈判往往比争取担保的谈判更有效。

在北京餐饮业,认识几个关键的警察检查员是长期盈利与亏损的关键。由于中国的法规是有选择性地执行的,而且法规变化的速度比在政府部门检索法规的速度还要快,因此企业主必须将自己的未来托付给监管者。监管者负责执行法律,由他们来界定法律的可谈判领域。当我成为 "克罗之巢 "餐厅的一名员工,并在工人体育场公园内开设了一家占地七百平方米的披萨旗舰餐厅后,与警察共进晚餐已经成为每周五晚上可预见的惯例。穿着下班后的便装,三里屯警察局的警官们会坐在我们露台的摇椅上。周围的赞美声此起彼伏,而我和克罗作为仅有的两个外国人,不可避免地会被夸赞中文说得好。

我们利用这段时间了解了新法规的最低要求,通过协商摆脱了严格遵守一些不太合理的法规的需要,当然,也通过协商减少了即将面临的罚款。就警察而言,他们对自己管辖区域内与之打交道的人有了很好的了解,还在家里吃了一两顿美餐。

考虑到(1)到 2008 年 6 月,我们的业务都是无照经营;(2)我和克罗都没有工作签证,整个情况就显得相当不寻常了。Kro's Nest 合伙公司的主要中国老板袁杰解释说:"这不是腐败,这是合作。这是合作。我们是在向执行和界定法律的人表明我们的态度,同时,我们也承诺成为三里屯警区的'和谐'公民。至于是否有任何违法行为,完全取决于我们是否继续保持良好的行为习惯--所谓良好的行为习惯,是指任何不会给警务室带来尴尬的行为。

与我习惯的北京企业漫长的审查过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了解到克罗地亚市场的准入标准要宽松得多;要想经营,只需露面并成为克罗地亚人即可。在与克罗地亚使馆工作人员共进晚餐的第一晚,我得知,由于我的特殊职业(在中国的 50 个克罗地亚人中,我是唯一的商人)的稀缺性,大使办公室 "仅凭我的名声 "就指定我为亚得里亚沙丁鱼制造商在中国的 "最佳人选"。我被提醒,即使我持有美国护照,我的民族身份也是不容商量的,克罗地亚的伟大已经随着 1991 年一场错误的战争后最初的兴奋浪潮而达到顶峰。还有什么能解释一个 23 岁的年轻人突然获得了 "最佳人选 "的美誉,而他的商业履历竟然是 "在北京经营披萨店"? 原来,大使馆感觉到自己被中国的商业利益推来推去,希望得到帮助。我有点开玩笑地建议他们扩大娱乐预算,并游说为陷入困境的克罗地亚大学增加资金。

我现在的未婚妻是在我在中国四处奔波了十四个月之后来探望我的。此时,我已经结束了食品行业的工作,并开始关注亚洲的各种医疗保健研究缺口。当我还在从机场出来的出租车上时,她说我对生活和人都变得非常有耐心。当时,我觉得这番话很奇怪。现在回想起来,我意识到我对时间的看法,以及我对什么程度的精神坚韧才算有耐心的看法,几乎已经与她的看法背道而驰了。我已经适应了新的环境,在那里,"很快给你答复 "和 "没问题 "这样的时刻和承诺是在一个独特的时空中运作的,与她在美国所熟悉的时空平行,但又不同。

今年九月,我搬回了美国,为了支持她完成医学院的学业,我离开了中国的许多地方。但是,如果说中国教会了我什么,那就是对人际关系的承诺是不容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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