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是答案吗？ 这是 2013 年《加勒比商报》引用我的一篇文章的标题（抱歉，没有链接！）。和当时一样，这个问题必须用另一个问题来回答："答案是什么？然而，在这篇文章发表后的九年里，回答这个问题的背景发生了巨大变化。
文章发表于 2013 年 9 月 26 日。那是习近平时代的早期，人们还在猜测习近平领导层会带来什么。对于大多数外国企业来说，就他们对中国的期望而言，没有什么迹象表明情况会发生重大变化。如果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西方媒体认为习近平可能是一位改革者：
习近平能否改革体制，而不像戈尔巴乔夫那样摧毁它？他拥有戈尔巴乔夫所缺乏的优势，因此并非绝对不可能。但我怀疑传统的马克思列宁主义已经走得太远，难以为继。那些热衷于在习近平任期内大刀阔斧改革的持不同政见者可能是对的。
在这种环境下，无论是企业还是国家（以及美国各州和领地）都可以理解，在经济机遇面前，中国是一个诱人的前景。加勒比商报》的一篇社论呼吁波多黎各（《加勒比商报》是波多黎各的刊物）利用中国的投资资本。"文章呼吁："想想看，数十亿资金可用于波多黎各的基础设施建设"。
事实证明，就在我为这篇文章提供评论的同时，我清楚地意识到，中国的大规模投资并不适合波多黎各。我当时正在杭州参加一个拉丁美洲会议，在酒店房间里给文章作者发了一封电子邮件。与会者明确表示，像波多黎各这样的地方对中国公司来说吸引力不大。作为美国领土，波多黎各的吸引力远不及某些独立国家，在这些国家，中国的利益可以得到更有力的保障。
抛开波多黎各与美国关系的具体复杂性不谈，自 2013 年以来，世界上许多地方都对中国感到冷淡。不过，这种感觉远非普遍。正如我们在 中国的未来:
尽管西方国家对中国有了顿悟，但在世界其他地区，一切照旧。面对发达经济体更加冰冷的气候，中国有必要加倍努力，与拉美、非洲、中东和其他地区的国家进行接触，而这正是中国正在做的事情。
加勒比商报》还谈到了中国作为出口目的地的潜力。在这方面，我向出口商提出了以下建议：
让你完全信任的人负责你在中国的业务。遵守规则，不走捷径。有些外国人认为中国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地方，在那里你可以不经任何官方许可，随心所欲。这种愚蠢的做法会让你的业务在开张的第二天就被关闭。精明的商人会寻求明智的建议，遵守所有法律法规，并从长计议。人际关系很重要，而且需要时间来建立。通过在中国长期开展业务，您还将获得潜在供应商、合作伙伴和员工的信任。
九年过去了，我基本上坚持这一建议。尽管如此，在此期间发生的事件清楚地表明，外国企业在中国建立稳固关系的能力是有限的。商业不是在真空中进行的：习近平和拜登（以及之前的特朗普）的一言一行都很重要。企业无法控制的事情太多了。事后看来，对许多公司来说，少一点对中国的关注，多一点多元化，会是一条更好的道路。
与此同时，我们最近也看到了适当离开中国是多么困难。对于那些尚未完全将中国作为其产品市场的公司来说，过去（和现在）保持轻装上阵是有道理的。2013 年时，与外国企业的对话主要是让他们自己的员工在中国设立分支机构。而现在，我们的中国外商直接投资律师更多关注的是如何避免这样做。
正如我们所说，《加勒比商报》文章所提问题的答案取决于具体情况。有时，答案是肯定的，有时是否定的，有时则介于两者之间。对于那些答案是肯定的人来说，他们所遇到（或继续遇到）的中国与 2013 年相比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但许多基本要素依然如故。保持清洁并不能保证一路顺风，但不保持清洁几乎就是麻烦的保证。
你在外面看到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