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对乌克兰的入侵和未来国际贸易的形态

俄罗斯对乌克兰这个主权和民主国家的无端和无理入侵,打破了欧洲的长期和平,取消了被认为是冷战结束的和平红利,并引发了广泛的谴责。随着乌克兰的城市、城镇、军事基地、基础设施、公民和难民受到有时似乎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攻击,以美国、英国和欧盟为首的西方民主国家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采取行动、以美国、英国和欧盟为首的西方民主国家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对俄罗斯(其次是白俄罗斯官员寡头金融机构、主权财富基金、数字货币、实体、船只飞机和其他国际运输工具实施了一系列不断变化的经济制裁、出口管制(包括两用 物品军事物品)和限制。强化的美国外国直接产品规则扩大了这些措施的潜在影响,因为它们允许进行二级制裁。与上述情况相呼应的是,大量私营部门的公司和/或行为者通过主动采取撤资(壳牌、英国石油公司、埃克森美孚等)、暂停/退出(苹果、谷歌、Netflix、联邦快递、美国运通、万事达、麦当劳、星巴克、宜家、华特迪士尼、高盛、麦肯锡等)和/或网络行动(匿名),来响应这些措施的精神。

这些制裁、控制和限制的范围、复杂性和快速变化的性质,再加上俄罗斯采取的报复行动(包括考虑将外国资产国有化),预计将增加贸易合规风险,扰乱全球供应链(比COVID大流行已经扰乱的更多),并加剧目前冲击全球经济的通胀逆风。贸易界的成员如果想避免因其在该地区的业务往来而引起的执法行动,将需要加强其尽职调查的努力,确保出口合规政策是最新的,传授任何必要的培训以确保员工充分了解当前的制裁和控制,并在适当的时候养成每天进行制裁筛查的习惯。

尽管上述经济制裁、出口管制和限制措施已被广泛记录和报道,但除了最初对购买来自卢甘斯克和顿涅茨克地区的商品和服务的限制外,美国及其盟友为应对俄罗斯的侵略而采取的与进口有关的措施一般来说受到的关注较少。然而,这种情况在上周开始发生变化,美国对石油、天然气、煤炭鱼子酱、伏特加和钻石的进口实施了具有战略针对性的禁令,而欧盟则宣布打算在2030年前大幅降低对俄罗斯能源的依赖程度。尽管美国进口的俄罗斯商品数量相对较少,将限制这些措施能够造成经济损失的总体程度,但其他更重要的发展正在进行中。

这些发展中的第一个涉及到美国和欧盟引入立法,违反世界贸易组织(WTO)成员运作的基本原则,取消俄罗斯的正常贸易关系(在美国以外称为最惠国待遇)地位。继加拿大之后,美国和欧盟即将颁布的这些措施将使俄罗斯的进口商品被大幅提高税率(就美国而言,俄罗斯商品将被征收美国协调关税表第2栏规定的税率)。这些倡议在各自的国家得到了广泛的支持,预计将很快被颁布为法律。

尽管取消俄罗斯在美国的正常贸易关系地位将使俄罗斯商品的平均关税从3%提高到估计的33%(使其与加拿大对俄罗斯进口商品全面征收的35%的一般关税大致相当),但鉴于美国进口的俄罗斯商品数量相对较少(2020年约为170亿美元,其中大部分集中在矿物燃料、贵金属和石材、钢铁、肥料和无机化学品),这一行动的影响也可能是象征性的,而不是有意义的。

另一方面,当涉及到欧盟时,结果就完全不同了。由于估计有1050亿美元的俄罗斯进口商品处于平衡状态,欧盟终止俄罗斯的最惠国待遇将使俄罗斯失去一个重要的外汇收入来源,并限制了该国经济增长的下游能力。为此,UCSD/St. Gallen最近的一项研究估计,七国集团对俄罗斯进口商品征收35%的关税将使俄罗斯的GDP缩水0.9%(反过来反映了俄罗斯经济损失130亿美元)。

美国国会目前正在进行的第二项发展以一种前瞻性的方式令人感兴趣,涉及参议员罗伯-波特曼的"不与侵略者交易法案"。由于目前的乌克兰危机,该法案如果被颁布为法律,将取消任何共产主义或前共产主义国家对另一个世贸组织成员的侵略行为的正常贸易关系地位。虽然这不是美国国会第一次将正常贸易关系地位与特定的地缘政治问题或关切联系起来(过去的例子涉及移民和人权),但这项立法草案的时间和重点,从一个可能预示着未来事情发展的方式来看,显然是为了在仍未解决的台湾独立问题上,向中国开一枪,让其野心大减。

从安全角度来看,世界正在经历一个危险的时期。除了1962年的古巴导弹危机之外,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幽灵从未如此巨大地出现过。原子科学家公报》决定将末日时钟提前到午夜前100秒,这是有史以来最接近午夜的时刻,这一点得到了强调。同时,从贸易、投资和金融的角度来看,世界正在进入一个可能是长期的不确定性和风险时期。如上所述,贸易界在调整进出口行为以适应这种新常态时,必须保持警惕、知情和灵活。

然而,尽管如此,世界并非完全处于未知的水域。在应对专制暴君的非法侵略方面,这也不是世界上的第一次竞技。事实上,可以说,西方的民主国家通过其集体的历史经验,学到了艰难而重要的教训:(1)通过绥靖实现持久和平是徒劳的,(2)试图仅仅通过制裁来阻止和打击侵略的挑战,以及(3)利用私营部门的力量对犯罪者施加经济压力的有效性。

今天在乌克兰上演的毫无意义的悲惨局面,不是1938年的苏台德地区,甚至也不是2014年的克里米亚。多边制裁的实施以惊人的速度使俄罗斯经济陷入困境(卢布崩溃股票市场进入暂停交易的第二周,而中国似乎越来越不愿意为其提供生命线,因为担心自己受到制裁)。跨国公司和其他私营部门的行为者,通过他们自发的撤资和离开,传达了一个响亮的信息,即对俄罗斯的愤懑和不赞成(其后果可能需要几十年才能消除)。乌克兰军队--俄罗斯巨人的大卫--每天都在给俄罗斯训练有素、供应充足、指挥不力的部队造成比预期更大的伤亡(包括总参谋部一级)。北约,一个军事能力远远超过俄罗斯的组织,比其72年历史上的任何时候都更团结,并准备与俄罗斯交战。最后,俄罗斯发现自己比其第一批坦克和步兵进入乌克兰领土的那天更加孤立、脆弱和分裂。

在这种背景下,我们有理由认为,西方的民主国家将抓住这个黑暗的时刻,打破自20世纪初爱德华时代的和平以来世界历史上稳定与危机的交替循环。目前,乌克兰所遭受的死亡和破坏是无法挽回的--尽管意志坚定的乌克兰军队在积极的平民战斗人员和外国志愿者国际军团的帮助下,远未完成其防御和抵抗。但是,从更大的角度来看,如果自由世界的国家能够成功地引导"没有Pasarán的精神,就能划出一条线,阻止克里姆林宫的 "俄罗斯奇迹"。俄国奇迹"愿景,并推而广之,使其他专制独裁者重新思考他们自己的域外野心。